枝夏眼中的颤颤,眸色渐幽:“枝枝,徐家被流放至此,子孙后代再无出头之日,祖祖辈辈都要背负通敌卖国的罪名,生生世世不得翻身。”

“我不甘心。”

他能在此苟且一世,那以后他和枝枝血脉相融的孩子呢?

莫须有的罪名就算是他咬牙担了,罪及后代子孙万世,终此一生都不用洗清了吗?

桑枝夏心跳险些蹦到了嗓子眼实在说不出话,徐璈没得到回应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垂下眼说:“枝枝,我得去查清楚。”

不光是为了还他父亲和徐家的一个清白。

桑枝夏是真的呆住了。

徐璈这番话的信息量太大,逐字逐句地砸进脑瓜子耳边剩下的全都是嗡嗡。

她无缘跟自己的公公碰面,也无从得知曾一力支撑起徐家荣耀的嘉兴侯是怎样的人。

但是她知道嘉兴侯身上的罪有多大。

抄家那日的声势浩大和被押送出城时一路的臭鸡蛋烂菜叶子相送历历在目,她想冷静也着实有些难度。

桑枝夏推开徐璈的手咬住了被子,龇牙吸气想了半天挣扎地说:“你确定能查?”

“当然可以。”

徐璈转了个方向,没劲儿似的往后靠了下来,脑袋直接枕在了桑枝夏的腿上。

他闭着眼说:“枝枝,如果父亲真的通敌叛国,徐家是要满门抄斩的。”

“可是徐家只亡了父亲一人。”

“你说圣上手下留情,当真是因为惦念徐家曾经的忠心吗?”

桑枝夏张了张嘴没说话,心里想的却是:当然不是。

如果通敌卖国的罪能铁板钉钉地敲定下来,从皇宫中伸出的屠刀别说是姓徐的人,就是鱼池子里的鱼只怕都剩不下一条活的。

能网开一面,自然是另有隐情。

只是……

桑枝夏为难地低头,看着徐璈的脸咬牙:“徐家势大时尚且落入如此困境,你现在去冒险不是螳臂当车么?”

她脑中念头转得飞快,一个磕巴都不打地说:“要不你耐着性子等一等,等咱们多赚些银子再说?”

“你别说银钱无用,可出了门查这样的秘辛,横竖哪一样要花的不是银子?没有银子你怎么打通门路去慢慢查清?”

“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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